2009年11月18日星期三

Trilogy of Ghost

[一]
梦开始在黑得象墨汁一样后半夜的山中,自己和家人与另外一伙人组团游玩,暗夜行路。这时脑海中很 闪回一个俗气的交待:同行的一伙人中有个恶劣的男子强奸并错手杀害了附近村子里的一名少女。一个确信无疑的预感击中了我: 今晚那个死去的女人肯定回来寻仇" 正担心着, 脚下向上的山路变成了死路,但在杂草丛里发现有一座用老旧腐朽的枕木搭积木般组合成的木桥跨过黑黝黝的山涧通到对面的山里去。没办法只能上此桥。一个俯视 的镜头,原来这座桥是凭空浮动在山谷中央的,两端和山都无实际的联结, 奇怪。走着走着我发现这桥变成了一座狭长的迷宫,中间被错落的木头墙板隔出不规则的隔间而且我一个人已经走岔了路, 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不失时机地,背后那堵朽烂的木墙(我才明白那都是棺材板)后隐出一具绿脸白衣的女鬼——完了肯定是伺机有人走失了才现出原形来索命。而且我也才想起, 之前杀那个女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女鬼已经像一团雾一样笼罩过来。
[场景切换]

[二]
在一间 闪着幽光的暗室里, 我无意间窥到了一个化妆成正常人开复印店的女鬼的秘密。我就站在它旁边,但它不知怎么的没注意到我。一个人进来要复印材料,它接过来很快塞入一个正常的复 印机里复印完毕交给对方;过了不久竟然走进来一个长相几乎和女鬼店主一模一样的客人, 店门也自动关上了。客人和女鬼面对面地站着,都一声不吭。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一阵蠕动的声音,我看见女鬼的脸开始溶化血管和经脉都崩裂出体外,脖颈在喉咙 处生出一支很长的骨质突刺,像插着一支矛伸在空中;而对面的客人期间也完成了变形——原来它们都不是人。客人交给女鬼一大张锈烂的铁板, 女鬼接过来塞进那个已经成了一口生锈变形了的大铁箱的夹缝中等了一会儿把铁皮递还给客人。

[三]
我回到了小时候, 坐在我爸的二八自行车横梁上。冬天天阴沉沉的,周围一片荒凉的黄沙。但我知道它也还是在跟着我,就时不时地扭过脖子去看车后座上是不是有什么反常,但是我 爸的身体基本挡住了我全部视线。这样骑了几分钟,我的心也一直悬着,怕它趁我放松警戒悄悄爬上后座来。终于在我猛的一次回头时,后座上多出两个穿着黄T恤 衫的男人搭着肩膀对我咧着嘴笑着,它们手里都拿着几只气球,像是在庆祝什么节日。我开始放心了,加上脖子向后扭的有点儿酸,就准备转过头来看前面——但就 在转脸的一瞬间我才看清楚这两个人的头是长在一具身体上的。两人眨眼间就从车后座消失了。
一阵像在地上拖着沉重铁器样的噪音从耳后钻了进来。我知 道它来了,而且也没准备藏着。我怀着极度的恐惧往后一瞥,隔着我爸的衣服,我看见一张白的像墙皮一样的脸露了出来,那脸蛋上还抹着冻成紫色的生肉一样颜色 的胭脂,完全就是陪葬时扎的纸人的妆扮,要不它根本就是纸人变的。它怕惊动了大人, 压低自己的声音“嘻嘻嘻”的干笑了几下后就直接了当地把苍白的胳膊僵僵地伸了过来,扒在我的腰上。我哆嗦了一下,右手却中了邪似的大胆伸回去扯住了它的头 发——那头发就像一绺绺纸撕成的纸条——像是抓住了一大团干枯的紫菜,糟糕的是自己的手像是被它的头发缠住了, 拽不回来。我绝望地看了它一眼,它那被我扯着头发的头歪着, 无表情地盯着我。我怪叫一声,泪水被吓出来涌在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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